,他们是不信的,对方古古怪怪,好不畏惧门庭富贵,就说明不是普通人。
还说有侯爷很快就出来,不然会被公差抓去……嘶!想到这里,两人越看檐下的背影,越发头皮发麻。
“我回府里告知主家……”
拿不定主意的两人一个,跌跌撞撞跑去了府内,此刻的后厢,有何惊呼、喊叫,侍女、仆人捧着洗漱的脸盆,府中家眷则捧了一副白袍银甲送到内屋。
做为长子,陈昭跪在地上,看着洗漱一番的父亲,精神抖擞,满面红光的让仆人帮忙为他覆甲,心里的悲伤更加浓烈许多。
他知道父亲这是回光返照了。
想着,鼻子、喉咙酸痛,眼泪不争气,身后跪着一片陈府家眷们跟着哭了出来。
“哭什么……哭……”
陈庆之看着头上银发梳理的整齐,不由笑着点了点头,拖着一身甲胄从凳上起来,浑浊的双眼又有了明亮,恍然间又回到了那个驰骋沙场的名将。
哗哗……甲叶摩擦轻响。
老人走到长子陈昭面前,仆人乖巧的搬了椅子过来,搀扶着侯爷坐下。
“昭儿,你也是三十而立的人了……有些事将看得开,人皆有寿数,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不必为我哀伤。”
“父亲。”面对生命中最敬爱的人,最亲近的人交托后事,就算到了如今岁数,陈昭也哭的泣不成声,抱着父亲瘦弱的双腿,脸紧紧贴着。
“父亲要离我和娘而去,心里怎能不悲伤。若有可能,孩儿宁愿减寿,给父亲添上,能让孩儿在父亲膝下尽孝。”
老人笑着在哭泣的儿子头上抚了抚,又看去一旁偷偷抽泣的老妻。
轻声道:“昭儿又说胡话了,哪能随意添减寿数的……为父走后,你当好生持家,善待家中仆人,他们有些都是跟随为父征战多年的老卒,无儿无女没人赡养,你当厚待……莫要寒了他们的心……咳咳!”
陈庆之坐在椅上徐徐说着,猛烈咳嗽几声,脸上泛起红晕,或许身上甲胄太过沉重,摇晃了两下,支撑不住靠在椅背,过了好一会儿才有气无力的开口。
这一次,是最后的告别了。
“……为父一生征战……杀戮无数,能在众人陪伴下终老而去,已是得了善终……来,你搀为父起来……外面该是为父的好友来了……我也该去了。”
“父亲!”
陈昭哭着迟疑不动,陡然被老人呵斥一声:“还不快些,莫要让为父好友久等。”
这时,一个仆人跌跌撞撞从外面跑来,先到管事那里轻声说了什么,后者脸上顿时露出惊愕,看了眼椅上歪坐的侯爷,急急忙忙过去在陈昭耳边嘀咕了几句。
陈昭脸上同样露出惊骇,赶忙起身搀去父亲,低声道:“父亲,外面来了一个老者,他可是……”
“是他了。”
老人笑着点了点头,像是有些急不可耐,被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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