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还真是不放心。”
慕灵汐撑着下巴饶有趣味地看向她，秀气的眉毛挑了挑：“你不是一直都看好怀王，讨厌懿王吗？是因为追影吗？”
“小姐瞎说什么！”流光抬头又羞又恼地瞪了她一眼，“奴婢没有讨厌懿王，只是觉得他这个人给人城府很深，一眼看不到底的感觉。怀王虽好，但他已经娶了侧妃，正妃又肯定是杜玥瑶，最重要的是，皇后对小姐太恶劣，奴婢不喜欢她。”
“那你现在对祁衍就能一眼看到底了？”慕灵汐开玩笑道。
流光摇摇头，“不过奴婢觉得怀王对小姐没有恶意，相反对小姐还挺好的。”
慕灵汐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嘴角勾起一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弧度。
……
出宫的那天天气尤其好，六月的阳光很暖很明亮，仿佛能直接照到人心里，让人忍不住会翘起嘴角。
当然这种好心情一直维持到坐上轿子前。
他们出行，除了启德帝和祁衍外，其余男人都骑马，而同行的女眷则都坐轿子。
因为女眷只有宸妃奚妃，以及慕灵汐和杜玥瑶，所以自然是慕灵汐和杜玥瑶坐了一顶轿子。
两人彻底撕破脸皮后，连表面的和睦都懒得维持了。
不过慕灵汐想起上次在慕王府她过敏，听说是杜玥瑶喂她吃了一个药丸，于是开始主动开口道：“上次谢谢。”
“慕小姐客气。”杜玥瑶对她的称呼也不再是亲昵的“灵汐姐姐”了。
于是两人再无话。
对于这次微服私访，慕灵汐本来有很多问题搞不明白，比如先去哪里，要走多久，多久才能回京都。
不过对面是杜玥瑶，就还是算了吧，显然对方也没有和她交流的欲望。
于是慕灵汐闭目酝酿睡意，准备将医经召出来看看。
杜玥瑶则拿出一本书，低头认真地翻阅着，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都是凝固的。
轿子突然停下来，慕灵汐也猛地惊醒，坐直身子心脏砰砰跳个不停。
她刚刚做了个梦，梦到有一支箭朝自己射过来，就在箭马上要穿透自己胸膛时，一个人冲了过来挡在自己面前。
那人居然是祁衍！
疯了疯了！
慕灵汐抬手拍拍自己的脸，警告自己正常一点。
杜玥瑶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冷淡地说了一句：“皇上说在此处用午膳。”说完便下了轿子。
慕灵汐平复了一会儿心跳，也跟着走下去。
此时一行人停在了一片草地上，这里看起来是京都周边的郊区，大概已经出了京都。
慕灵汐已经好久没有如此亲近过大自然了，远处有山，近处有草，有暖融融的阳光和轻柔的微风，不远处还有一条小溪。
一切美好的让她忘记了刚刚那个梦，心情顿时愉悦起来。
随行的队伍中没有厨子，食材倒是带了一下，等他们到了有人烟的地方自然就不需要自己做着吃了。
所以启德帝即兴想野餐，自然要他们亲自动手。
虽然都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小姐，但大家干起活来还挺像模像样。
祁恒和祁贞搭建了临时的锅，这锅还是从附近的农户家借来的。
慕灵汐和杜玥瑶拾来了一些树枝做柴禾。
祁衍走过来，很淡定地看着他们忙活，几次想帮忙，又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慕灵汐看着他就想起刚才的梦，梦里那个拥抱仿佛还带着余温。
鬼使神差地，她对祁衍道：“我带你去抓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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