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院这种地方绝对是接收消息最为密集的地方。
这些她先不准备同苏筱筱讲，一则自己对她还不够了解，再则要想将妓院变成情报所，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她需要准备的事情还有很多。
见慕灵汐不准备解释，苏筱筱也识趣地不再问，并保证之后自己同妹妹都会暗中跟随她，直到回到京都再做安排。
这两日慕灵汐都没有搭理杜玥瑶，反而是宸妃主动帮她换药，两人的关系看起来很不错。
都说宸妃最是平易近人，接触过的人都喜欢。可慕灵汐总觉得没那么简单，似乎哪里有点奇怪，她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晚上，她约祁衍出来，拿出装着花篱草药丸的瓶子，递给他道：“你的新药。”
“用花篱草制成的？”祁衍接过，挑眉问她。
“嗯。”慕灵汐点头，“记得按时服用，我要记录病程的。”
“所以你去悬崖下找花篱草，是为了给我配制这药？”祁衍此刻心情有点复杂。
“我这是为医学献身，是为了攻克你体内的毒素，不是为了你这个人，不要误会，谢谢。”慕灵汐一副憋清关系公事公办的样子。
“本王也没准备感激你，毕竟这花篱草最后还是我送到你手上的。”祁衍语气还带着一丝微妙的嘲讽，“所以你怕我误会什么？”
“怕你误会我对你图谋不轨。”慕灵汐坦然地看着他，不就是脸皮吗，要它何用？
祁衍本意是想看她吃瘪，没想到她答的这样自然，反而是自己一时间无话可说。
“原来你们在这里啊！皇……老爷正找你们呢！”宸妃突然走过来，笑容如常道，“快收拾一下东西，我们要启程去殷城，马上出发。”
“好，多谢。”慕灵汐对她笑笑，识趣地转身离开。
果然，宸妃叫住了同样要走的祁衍：“王爷，可否留步。”
慕灵汐往前走的脚步顿了一下，她不清楚宸妃同祁衍到底是什么关系。之前她还能在心里编排皇子和妃子之间的恩怨纠葛，如今却是有点酸溜溜的滋味，虽然她不愿意承认。
两人说了什么她不知道，回到房间后收拾好东西，才想起来忘记问去哪里汇合了。
慕灵汐拿着自己的包裹站在门外等，期望谁经过把她带过去，于是等到了经过的祁恒。
“怎么站在这里？”祁恒问她。
“不是说要启程了吗？我不晓得去哪里集合。”慕灵汐神色厌厌的道。
“走吧，我们一起过去。”祁恒看她的样子很好笑，像是一只无家可归可怜兮兮的小动物。
慕灵汐跟在祁恒身后亦步亦趋，心情肉眼可见的低落，她现在很想去和启德帝举报，说你小妾和儿子在约会。
她走的心不在焉，没有注意到祁恒停下了脚步，一下撞在了他后背，鼻子磕的一酸，顿时眼泪汪汪。
祁恒转身看她，又是好笑又是无奈，低头很自然地摸摸她的头，温声道：“疼不疼啊？我看看。”
慕灵汐捂着鼻子摇头，闷声道：“我缓缓。”说完用手背抹了下生理性眼泪，心里莫名其妙更委屈了。
这一幕刚好被经过的祁衍看在眼里，当即黑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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