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白皙一片,还含着凉意。
“本帝姬府上奴才多的是,不缺你一个,还你卖身契,天高海阔,任你逍遥,岂不美哉?”
嵇羌不明白帝姬是真心还是试探,因为今天的杀人之事吗?
他费尽心机才进入帝姬府,离自己的神邸最近,如何舍得离开,只要能远远的偷窥她就已经足够,可是最近他太贪心了,想触碰那纤细柔软的脚踝,想像梦里一样肆意妄为,贪婪的想要更多,这是对他的惩罚。
心底蔓延出悲伤,语气沙哑又可怜,“奴才不会背叛帝姬,也不想离开。”
他感觉帝姬的手逐渐往上,抚摸着他的头发,来时用冷水洗的,还未干。
男子的发丝很硬,像一只被顺毛的狗。
嘉熙忍不住笑出声,明媚娇美的脸上满是愉悦,纠结什么呢,堂堂大宋帝姬还怕养不起一条狗?
即便那条狗会咬人。
“我给过你机会了,以后不要后悔。”
负罪感通通抛诸脑后,无论如何磋磨,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收回手,准备站起,刚要转身离开,忽而长衫的尾摆被人抓住,他用很轻的力气,仿佛她轻拂便会挣开,低头去看,少年未成的脸颊已经有日后俊美绝伦的轮廓,稚嫩的勾人,若前世他肯如此扮怜,定会惹得那些贵女疯狂,毕竟一张冷脸都有无数人竞折腰。
“奴才绝无二心,帝姬不要赶我走…”
心脏骤然躁动,这样的嵇羌谁会拒绝?前世的他可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从不会说好话或是服软,现今那双丹凤眼里像布满星辰,闪闪发亮。
嘉熙快步离开,却没上床,而是站到立柱前剪断烛芯,一簇火扑燃,发着红光,将她脸颊映出潮色来,暗骂一句祸害…
余光瞥见八仙桌上吃剩的桂花糕,说道,“今日做的很好,这碟子糕点赏你。”
她嗜甜如命,他知晓后便特意请的南方厨子,做出来的桂花糕香甜芬芳,每次都陪她吃好多。
男子唇角勾起,他就知道,帝姬该是喜欢他这样的…
六瓣糕点呈奶白色,中央点颗圆润枸杞,码呈梯形在宝蓝色掐丝成窑深碟,最上缺了三块,想来是已经被帝姬吃掉。
嘉熙亲自伸手取过深碟递过去,俯下的目光扫到男子紧抿的唇,他唇形很好看,唇瓣珠峰陡峭,薄的如刀。
“吃吧。”
常说唇薄的男人亦是薄情,她死后,想必很快就会去寻找新的乐子,反正早就玩腻了…
堂堂武安侯,怎么可能缺女人?
明知道不该迁怒这辈子的嵇羌,可还是怒气上涌,“出去吧。”
嵇羌只吃下一块,便被驱赶出去,月色笼罩下的目光沉重,帝姬不喜他。
为何不喜,他拿不准。
他想要帝姬的喜欢,想要帝姬待他与旁人不同,想要帝姬视他为最特殊的那个,想要帝姬的眼中只有他…
就那般站着,珠帘晃动的声响逐渐消无,屋檐下雨声纷纷攘攘,拿起一块桂花糕吞入口中,甜腻腻的化开,接连吃尽,浮现起碟底的芙蓉花…
那花瓣柔美,细腻白皙,尖尖的一点粉使得釉色极亮,在暗夜中照的清楚。
嵇羌感觉喉咙有些发痒,将手抵在唇边,轻轻咳嗽一声,不再看那花色。
不知是杀人后的冲动还在,还是反思自己为何招惹帝姬不喜的后遗症,夜里,他又做了那种大逆不道的梦。
窗外芙蓉花尖被雨水拍打的潮粉湿润,屋内男人搂抱着女子,一手困住她纤细的手腕,一手取了榻中央桌几上的桂花糕喂给她,樱桃小口中露出舌尖一点,雪白贝齿咬去小块,牙印还残着,他便迫不及待就着她咬过的地方吃一口,如此反复,整整一碟子都如法炮制,最终惹得女子不悦,想扇他巴掌,却生生忍耐下,未施粉黛的脸颊被气的艳如桃李,灼灼其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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