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最后一场烟火_今夜入梦几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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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别人往他身上泼多少脏水,他还是像那天被踹下台时一样,不卑不亢地站在那里,用单薄的肩膀撑着沈家。

  他这一路摒弃了太多东西。

  所有能让他快乐的关于贪嗔痴的诱惑,一切会让他变得脆弱的爱恨羡妒。

  他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就像贺兰山上的鸟,永远静默,永远知道自己的航向。

  所以对于十八岁的沈月岛来说,阿勒并不只是他的第一位和最后一位爱人,还是他美好纯净的少年时代结束前,最后一场烟火。

  自那之后,他孤独无依的后半段人生,举目四顾,只剩下平静的绝望。

  独处时间并没能持续太久。

  饶是沈月岛已经尽量减少了喝水的量,还是在起床没一会儿后感觉到小腹酸胀。

  刚想叫小亨过来,楼下就响起一阵喧闹。

  像是有人受了伤,佣人们急得小跑起来。

  沈月岛听到陆凛喊管家去叫医生,紧接着,类似靴子踩在木质楼梯上的“嗒嗒”的脚步声,一下、两下、三下,越来越近……

  声音结束时,一个男人推开了卧室的门。

  “醒了?”

  他穿着紧身的黑色背心,手臂、胸口、腹部全都是壁垒分明的肌肉,一双马靴紧裹着长腿,头顶几乎顶到了门框,大步流星走进来时带起一阵沙土混合着青草的热

  烈气息。

  那是阿勒跑完马后常有的味道。

  沈月岛在那一刻完完全全地呆怔住了。

  他一眨不眨地望着眼前人,嘴唇翕张多次却说不出话,只感觉心脏被一股大力狠狠攥住,呼吸变得困难受阻,眼前的时间和画面如同热铁猛的浸入冷水,瞬间定

  格。

  随着眼眶愈发湿润直到微微发烫,他所看到的一切都陷入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梦中阿勒站在门边,看着他笑,拿起架子上的毛巾,擦拭颈间的潮汗,擦完随手扔到一边,走到他面前,用手里质地粗糙的马鞭挑起他的下巴,顶了两下,道:“回神。”

  两个字残忍地响起,梦境被瞬间击碎。

  沈月岛怅然若失地反应过来,这分明是霍深的声音。

  比阿勒的更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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