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件大事,都尘埃落定,也该是我退居幕后的时候了。”
李建成忿忿地将酒盏往案几上一顿道:“看着事情艰难的时候,谁都怕得罪人,谁都不肯站出来做事,只有你和魏征,房玄龄不避嫌疑,不惧阻力,站出来做事,如今事情做成了,功臣们反倒要将位置让出来,给那些不敢做事的人了,这是什么狗屁规矩?朕不管别的皇帝是如何做的,反正朕绝不会这么做。”
陈应握着筷子的手一顿,抬起头看着李建成,收起了嬉笑的表情,神色凝重的道:“大郎,你如今不是太子了,你是皇帝,要有个皇帝的样子……更何况,突厥的问题,也该解决了,你总不能让我顶着尚书左仆射的名头,参加北伐吧?”
……
尚书省里,已经空空荡荡。
房玄龄仍在烛火下,专心致志地分门别类,整理文牍奏章。
高士廉举着一盏烛火,走到房玄龄身边坐下,见房玄龄依然忙得不可开交,放下烛台,帮着房玄龄分拣文牍。
良久,高士廉叹了口气道:“玄龄,如今几件大事,已经尘埃落地,你也该辞去这个,尚书右丞的烫手职务了。”
房玄龄瞥了高士廉一眼,一边继续手上的工作,一边笑道:“为何?”
高士廉语重心长的道:“我这是为你好。我已经写好了表章,请辞吏部侍郎。这一年多以来,魏征、你、我三人,将天下世族,文武官吏,以及李姓宗亲,都得罪了一个遍,如今事情做成,也该我们急流勇退了……”
房玄龄不满的道:“凭什么?我们劳苦功高,凭什么急流勇退?”
高士廉噎了一下,无奈的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在乎自己的功劳了。”
房玄龄轻轻笑了笑道:“刚刚。”
高士廉气结,愣了一会儿才道:“这是避祸!就算我们不肯退,为了保护我们,皇帝也会将我们外放州郡一段时间,只不过,总算是有功之臣,这一遭不用去边境穷苦之地苦苦煎熬了,多半能够在河南,甚至关中的膏腴之地,做上一任刺史,再回京师,便可堂而皇之宣麻拜相了。”
高士廉说的神采奕奕,向往不已。
房玄龄却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摇摇头道:“你想得倒是不错,只怕陛下,不会这么想!
高士廉有些错愕的道:“陛下还能作何打算?”
……
深夜,李建成心事重重地躺在床榻上。
郑观音挺着大肚子,小心翼翼地翻身,看见李建成在发愣,捅了捅李建成。
李建成扭脸看向郑观音道:“怎么了?”
郑观音有些不悦的凝眉道:“什么什么?这话该我问你才是,你又怎么了,不睡觉?”
李建成有些愧疚的道:“朕吵到你啦?”
郑观音费力的起身,李建成赶紧扶住她,歪靠坐在自己怀里。
郑观音打着哈欠道:“知道自己很吵,那就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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