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四周出奇的安静，无论是那些半感染者的脚步声还是刚才接连而起的baozha都完全不见了，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中央才凝聚成形的芊芊以及她周围那些还没有完全被她吸收掉的气息在轻微颤抖着。
出于好奇，我瞥了一眼月灵，发现她现在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种惶恐的神色。
其实这种神色我本来以为在她见到王丹之后就会出现，却没想到推迟了这么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芊芊的身形也终于稳定了下来，她并没有朝我走来，而是奔着月灵的方向走了过去。
她连走路的方式都和正常的人一模一样……
月灵和她面对面而立，我看到月灵的脸上现在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月灵，不必害怕。”芊芊开口了，果然是我之前在清明梦里听到的声音。
“我……”月灵居然朝后退了一步：“我当时不是故意那么做的……”
“无所谓了。”芊芊的语气并不像小孩子，这一点和她当时在清明梦里的表现截然不同。
不过这也不能一概而论，毕竟清明梦里的芊芊还是活着的，而现在的这个芊芊……我也不知道她属于什么……我甚至都不能确定她现在所代表的思维是谁的，是芊芊本人的？是王丹的还是那个无名小姑娘的？还是说是所有人的集合体？
其实我感觉如果按照之前王丹临消失前对我做的那一番提示来说的话，我倒是感觉“集合体”的这个解释更有可能。毕竟现在这里的这个“芊芊”摆明了集结了这海下基地里几乎所有的能量而形成的，可以说除了我自身的能量之外，她现在应该囊括了附近的一切能量！
“我……”月灵又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现在已经顶到后边的墙上了。
而她周围的那些安保人员则更加夸张，很多的人连脸都吓白了，毫无血色……
看样子，这些家伙对于自己之前参与过和芊芊有关的行动也是心存恐惧……现在这是心虚呢。
然而现在芊芊已经不再看向月灵了，而是终于把目光转向了我。
她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用一种像是端详某种稀罕物的眼神看着我，最后还是我忍不住先问道：“所以……知道我是谁对吗？”
芊芊抬头看了我一眼，过了好一会儿，这才点了点头。
“那……我能问一下……是芊芊吗？”我故意问道。
“不完全是。”芊芊的回答果然和我刚才的猜想十分吻合。
“那是谁？”
“我就是。”芊芊露出了一个和之前王丹、乃至月灵都十分相似的笑容。
“如果就是我，那我为什么感觉不到在想什么？咱俩的思维应该是互通的才对吧？”我说道。
“因为有的时候，一个人是可以有两个人格的。”说完之后，芊芊居然还用斜着看了一眼月灵。
我打了个激灵，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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